20.第十九章(1/2)

陆清漪气极,抬手指着门外,怒视沈文昶。

沈文昶一听这话,呆愣住,这要被赶讲堂,外面那巡视的夫子想必又要给自己记上一笔,说不定就去家里告状了。

“陆夫子,今天您第一天授课,便饶了他吧。”唐鸿飞一边替沈文昶说着好话,一边手儿拽着沈文昶的袍子。

沈文昶想说句软化,又抹不开面子,本来么,很多她又不会,是那女人非要问的。

陆清漪听了唐鸿飞的话,理智过来,第一天授课便将学子赶出讲堂,无论何因,都不理智和大气。可就这般饶恕诋毁她容貌的人,她是不乐意的。

“沈同学,既然有人替你求情,本夫子量大这次便饶过你,但,正所谓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
沈文昶听了这话,心里更怕,还不如她出去呢,一双小眼睛透着惊慌,问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“马步会扎吗?”陆清漪问道。

沈文昶以为什么呢,原来罚她扎马步,这对她小菜一碟,她随随便便扎个马步也能扎个一个时辰。

“是,这样吗?”沈文昶撤了凳子,在书桌后面扎了个标准的马步。

陆清漪抬眸瞧了眼沈文昶,看起来练过啊。陆清漪沉思片刻,抬手招来小柔,低语一阵,小柔笑着出去了。

沈文昶瞧见小柔临走时的笑容,顿时毛骨悚然。

“沈同学,马步扎的很稳。”陆清漪说罢将沈文昶桌上崭新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沈文昶头顶。

“要做什么?”沈文昶头不敢动,斜着眼睛,一脸气愤地看着旁边的陆夫子。

“这叫扎马步,头顶书,不过书的重量是不够的。”陆清漪怀抱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文昶。

话音落,小柔手里捧着两块砖进来,啪的一声拍在沈文昶书桌上。

众人见状看热闹般的看着沈文昶。

祝富贵则身子抖了一下,扎马步满仓不怕,那,头顶砖头扎马步岂不是要累死?

“想!做!什!么!”沈文昶目光惊恐,这死女人,该不会让她头顶砖吧?

陆清漪面纱下缓缓一笑,纤纤细手拿起砖头,仔仔细细地放在沈文昶头上的书本之上。

“我看你还有力气吼,想来两块砖不成问题。”陆清漪说罢又放了一块上去。

“姓陆的,你太凶残了,难怪长了个冬瓜脸。”沈文昶气极,一边说着一边小心顶着书和砖,免得二者掉了下来。

众人闻言纷纷接头接耳,异样的眼光看着陆夫子。

而陆清漪险些欺诈了,自己的容貌被再三诋毁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抄起沈文昶的毛笔,沾了墨,半刻也没有犹豫朝沈文昶那张欠揍的脸而去。

“喂,冬瓜脸。”沈文昶惊恐地看着毛笔朝她脸而来,又气又无可奈可地瞪着陆清漪。

待陆清漪收笔之后,沈文昶深吸一口气,转头看着唐鸿飞:“冬瓜脸在我脸上画了什么?”

“满,满仓啊,你还是不知道为好!”唐鸿飞憋着笑,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。

沈文昶见状愈发气了,转头看向四周,那刹那间,满堂大笑。

沈文昶咬牙切齿,看着转过头来的祝富贵和许进文,说道:“富贵,进文,你俩说,她在我脸上画了什么?”

“画了个.......”祝富贵不忍心,刚要说,被旁边的许进文拉住,许进文笑道:“满仓,没事,陆夫子画了个你而已。”

“噗,哈哈哈哈哈。”许进文话音落,满堂再次哄笑。

“放屁,进文,你丫的是不是兄弟?”沈文昶怒了,众人哄笑,肯定许进文在戏弄自己。

许进文见沈文昶生气了,忙道:“满仓,别气嘛,能洗掉的,陆夫子不过就是画了三只乌龟而已。”

沈文昶闻言气的发抖,直接吼道:“许娘皮,我是乌龟啊?这叫画了个我?”

陆清漪见沈文昶炸毛了,低声笑了一声。

沈文昶听见斜着眼睛恨道:“你笑什么?我总好过你,我可以洗掉,你却永远长了个冬瓜脸。”

“你!!!”陆清漪有种想扇人的冲动。

“我怎么?我说的不对你摘下面纱啊,让大家都看看,陆夫子有多奇丑无比。”沈文昶扬了扬眉,心底笃定这女人不会摘。

陆清漪气的瑟瑟发抖,是的,她确实不会摘,她尚待字闺中,如何肯在人前露真容。

“你好,好的可以,就这样顶着砖头,和一脸乌龟,开心地度过这一天吧。”陆清漪说罢转身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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