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荣培见父亲已经开始咳嗽，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忍。
最终，他还是挺直脊背，站在那里。
冷眼道：“我是我妈生的！还有，我也要表明我的立场，我顾荣培的儿媳妇，绝对不可能是杜卿妍！我不能让长昭，走我的老路！”
“杜卿妍一看，就是那种强势的女人，我绝对不能让长昭娶了她，将来跟我一样，活的没有半点尊严！”
“还有，原本我打算尊重你，你在世的时候，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思，娶阿琴。但是现在我决定了，我会选个好日子，将她娶进门。”
“你敢！？”
“爸，我的上半辈子，都为了顾家，为了所谓的事业而活。下辈子，我想为自己活。”
说完，顾荣培便转过身，往门口走去。
顾老爷子气得把拐杖都举起来了，他最终还是没舍得打下去。
当年，为了陶克琴，他一巴掌把儿子打得不再跟他亲近。
这一拐杖要是真下去了，可能，这辈子他就再也别想见到儿子了。
他捂着胸口，做最后的让步。
“让她进门不可能！不过，我可以答应你，让北辰和北渊，入族谱。”
顾荣培的脚步微顿，已经握成拳的双手，总算是渐渐地送开来。
他回头看向顾老爷子，“爸，你这是在为慕雁守护着她的地位吗？”
“本来就是我们顾家对不住她，这是她最后的尊严，我不能让她在死了二十多年以后，还保不住，属于她顾太的位置！”
“好！我答应你，我和阿琴不结婚，让两个孩子入族谱，但是，我希望您以后在家宴上，不要再随便给阿琴脸色看，她跟了我这么多年，是我委屈了她。”
顾老爷子那个气，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背对着顾荣培，弯曲着身子，一手杵着拐杖，一手指着门口。
“你走吧，让于妈来扶我下楼，叫老赵备车，我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