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卿妍刚刚才被治愈的心，这会儿听到顾长昭这么轻柔的一句话，她眼眶的泪水，就禁不住再次夺眶而出。
这下，可把顾长昭给吓得不轻。
他连忙靠边把车停下，然后抽出纸巾给她擦着眼角。
“怎么就哭了呢？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傻瓜！”
杜卿妍吸吸鼻子，将纸巾夺了过来，让自己的情绪平复。
她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哽咽，“我似乎越来越脆弱了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”
“这说明，你内心越来越柔软了，我喜欢。”
“你什么都喜欢！”
“那也只发生在你身上。”
“顾长昭，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？”
顾长昭捏了捏她终于长了点肉肉的小脸，反问：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“黛米拿我当她最重要的人，我却……”
“这对她而言，是公平的。如果你是黛米，你难道希望，她有事的时候不找你？”
他握住杜卿妍的手，语气柔和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“她曾经觉得生活一片遭，没有任何的意义，活着也只是为了活着。而现在，你让她彻底得到了解放，她心中，定是把你当成恩人对待的，你有事，她没办法帮你做点什么，对黛米而言，是一种彻底的打击。”
“所以，我把她置于危险之境，反而是对的？”
“你觉得，她在乎的是安全还是内心的满足？”
一句话，把杜卿妍问的无言以对。